陶欣语自出院回到住地,就一直粘在床板上。身子骨太沉了,胯骨以下重得没有知觉,坐久了腰板都酸得受不了。她就一直躺着、睡着,又或者没有睡着,闭着眼睛在脑子里反复地拼写空白,感觉到身子在拼命地下陷,身体里却抽出一股东西往上蹿,虚无缥缈的,仿似灵魂。